沈晏白垂下眼睑,眼神冷了几分:“他们都怎么对你的?”
“……”江中屿沉默了很久,脑海里无数画面闪过,似乎在挣扎要不要说出口。
直到沈晏白说:“我想知道,江中屿。”
江中屿叹了口气,才说,“吃馊了的早饭午饭晚饭都是常事,有些过分一点的甚至会在我的饭里掺尿。”
沈晏白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牙齿紧咬着嘴皮,声音冷了不知道多少个度:“欺负你的人呢?还在牢里吗?”
“有些出狱了又被抓回去,有些直接死刑早就不在了。”江中屿反握住对方的手,轻轻摁了摁他的掌心,说到,“都过去了,用不着生气。”
他仰头看着他的模样,好似一只雨天连毛都打湿的大狼狗,耷拉着尾巴耸着脸,将自己的肚子都敞开给他看了。
沈晏白的心软得不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腹部,说:“生气的情绪我又控制不了,谁欺负了你我就想还回去,不行么?”
“后来就好了,”江中屿连忙说到,“后来认识了谢小锦他们几个,他们都跟我的性质差不多,不算是纯粹的作恶,有经济犯罪也有失手伤人的,反正和他们之间我相处得还算愉快。有了他们一起,再加上又有了更多的新人进来,来弄我的人就变少了。”
“那你就没弄回去过?”沈晏白总觉得心里这口恶气出不出去,狠狠地看着江中屿道,“我不觉得你有那么好欺负呢。”
江中屿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当然有。”
“欺负我最狠的那个,有一回入了我的坑,跟别人打架滋事,所有的减刑都取消了,必须坐满才行。”江中屿说,“现在都还没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任人欺负拿捏的人,”沈晏白吐出一口浊气,松了口劲儿,“这才像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