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旋即他听见一串低笑。
嗓音清朗,让人想起夏日潺潺流淌的溪流。
“就这?”
郁小潭却是摇头:“我高估你们了。”
这话倒是实话。
玄生宗是青州数一数二的大宗,郁小潭在山上见过的筑基修士哪个不是惊才绝艳,越级单殴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容易。
乍一看到慕寒仙长砸出来的小洞,郁小潭忍不住想笑。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弱鸡的筑基。
懒得跟面前二人掰扯,郁小潭背倚青石,懒洋洋地冲餐馆里喊:“王伯——”
“有人威胁你家少爷啦——”
“好凶哦,我好怕——”
他嘴上说着怕,一双乌眸却笑盈盈地,神色狡黠,眸光乌亮。
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慕寒仙长愣了片刻,心底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这人真有什么倚仗?
而下一刻,沙哑的声音从餐馆内传出:“谁敢欺负我家少爷啊?”
狂风突起!
沙尘飞扬,慕寒仙长被扑面而来的狂风吹得面颊剧痛,抬手一抹,指缝竟渗着丝丝血丝——那风赫然是由千万道细小的风刃组成,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将他浑身衣物割得条条缕缕,耳朵,脖颈,无处不流下道道血痕。
捂住自己剧痛的耳朵,中年男子惊惧万分地仰起头:“你、你是……”
“蝼蚁之辈,也敢蹦跶。”餐馆中的人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