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曳盯着眼前的虾肉微微出神,曾经有个人,知道他喜欢吃麻小,又嫌剥壳麻烦宁愿不吃,就会去校外的一家店里,坐上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将剥好壳的虾肉随着酱料一起给他打包带回教室。
一周一次,雷打不动,每次来的时候,班上所有人都会羡慕嫉妒恨地在一旁流口水,并且开玩笑说也想有个这么好的哥哥。
只有他知道,那个人当时其实在是以哥哥的名义追求他。
一追就是一年,风雨无阻,一连送了两个学期的龙虾肉。
“怎么了?”
身边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舒曳倏地回过神,看了盛怀冰一眼,摇摇头晃掉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轻声回了一句:“没什么。”
盛怀冰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不高。
对面的秦牧兴奋地跟喝了酒似的,几次想趁严正哲不注意抢他碗里的虾肉,最后反被严正哲抢了。
他一脑袋歪在桌上哀嚎出声,被骆承毫不留情地赏了个爆栗子。
舒曳这边却像是突然把虾壳穿到了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将自己武装起来,木然地吃着虾肉。
一桌两边,气氛截然不同。
……
翌日早上九点,舒曳还在睡梦中,床头的手机震了几下。
这个点对于电竞少年来讲,属于深夜,没有那个不开眼的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除非有急事。
舒曳带着一脸的起床气划到接听键:“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