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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裴23岁,上头还有两个姐姐。他脾性顽劣,但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梁家的公司是指望不上他帮忙了,能把他送出去读几年研究生,也算造福社会。

原啸川开着车回医院的时候收到梁裴发来了语音消息,他声音灰败:“完了,这回是真的,我卡里就三百来万,现在全冻了,梁粤连学校都给我找好了。”

梁粤是他二姐,跟梁裴龙凤胎出生,去年在清大毕业后又飞去了米国深造。他还有个大姐梁嫣,已经帮衬着打理公司两年了。

两个姐姐一个比一个能干,兴许梁裴的出生只是为了证明能量守恒定律在子女前途身上的适应性。

原啸川毫不留情回他“活该”。

没过一会儿,原啸川又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说她睡着睡着突然想起来二儿子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

“儿子,你准备礼物了吗?一定要提前准备妥善,否则小书该不开心了。”

原啸川不合时宜地心想,哪怕他真的忘了,谢玉书也不会不高兴。

刚在一起的时候,原啸川恨不得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全世界都奉到谢玉书面前。他原二少也学着小姑娘的模样算恋爱日,但凡他能想到的好数字,都看成他和谢玉书爱情的见证。

红色/白色情人节,原啸川有时候礼物买得太多,一时送不完,自己还死不要脸地多造几个“赤橙黄绿青蓝紫色情人节”出来。

他是那种买了26万多一点的表,说着凑整,都能越过千元的价位,直接添将近4万块的袖扣的人。谢玉书出身不好,他总想把过去二十几年的遗憾都弥补起来。

然而原二少的深情似乎融化不了谢玉书这块冰,他们夫夫两人总悖离得出奇,原啸川从来不会忘记富有意义的每个日子,正如谢玉书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一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原啸川渐渐改掉了这个习惯,好像是结婚520天的纪念日,谢玉书直接拒绝了他的礼物,看着一地的玫瑰花瓣说了句“以后别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