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只记得有人对他说过,他历经的一切是迎风拂雪而来,他可以不同,也可以独特。
孟娆的前半生一直在努力地做那朵符合大众的审美要求的,受人喜爱的玫瑰,可是有人告诉过他,他可以做无名小花,他可以做千千万万。
迟迟没有等到答案,孟娆并不恼,他再度开了口:“严尉,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样的?”
长久的工作经历让宋严尉自带了一种压迫感极强的,审视的气场,然而此刻,一向不怒自威的男人却难能表现出了几分不好意思。
像是生怕自己的答案会让孟娆不满意,宋严尉那张惯不会说情话的嘴,也蹦出了几个浪漫中带有生硬意味的词语。
喉头滚了滚,他说:“你永远都是我的玫瑰。”
—
四年前,清大。
孟娆最后整理了一番衣领,准备出门和男朋友过情人节。
“行了你,别再照镜子了,真要把别人帅死才肯罢休啊!”
作为三年来寝室里唯一一个脱单的人,孟娆那群嫉妒得不行的室友总是打趣他的恋爱。
“要我说,警嫂果然还是不一样啊,看我们孟娆这长相、这身段,啧啧啧。”
“闭嘴吧你们!”
那头越说越离谱,孟娆只能哭笑不得地打断他们的玩笑。
由于高中时期那段他不敢言说、不能回想的经历,孟娆其实对寝室生活抱有很大的抵触心理。
然而上大学后,当他忐忑不安地打开寝室门的那一刻,迎接他的,却是几个室友的惊呼,和一声艳羡的“我去,怎么这么好看——”
很幸运的是,后来的寝室生活也一直很愉悦;再后来,孟娆和公大在读的男朋友网恋奔现了,见宋严尉的前一天晚上,寝室五个大糙汉直男轮番上阵给他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