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娆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了这个小组织,他来a市毕竟不久。
聚会有个规矩,那就是如果找到了让自己走出心理阴影的人,就一定要把他带到派对上让大家认识。
他们很珍重彼此的幸福,谢玉书想,这真的是一群很温柔的人。
“懂了吧,”孟娆这时才在他耳边解释道:“我带你来,是因为你就是那个解开我心结的人啊。”
他举起酒杯晃了晃,说:“谢谢你,玉书。”
谢玉书笑笑,和他碰杯喝了酒。
他没有参加过这种特殊群体的聚会,听到大家讲述起自己曾经的遭遇,谢玉书只感到深深的震撼。
这个世界上的许多歧视和鄙夷都来源于无知。
有的人将异装癖轻描淡写地描述成一种矫情、变态、虚伪的心理疾病,究其内里,是他们其实根本不知道,也无法想象出大部分异装癖群体各自不一,却又同样压抑的遭遇。
人言可畏,异装癖在有的人的口中成了一种无可救药的病理,以自己的无知误导了很多人,却忽略了抛开对自我认知有差异的心理,他们也和普罗众生一样,是鲜活、热烈、绚烂的人。
在座之中,有被迫和家人断绝关系,在现有的社交圈中找到了此生知己的朋友的作家;
有因为被同事发现而不得不离职,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后尝试过轻生,却在旅行途中得到了治愈,最后放弃了结束生命念头的旅行博主;
也有家人知道这件事,现在已经同意和尊重了这样的癖好,生活得很舒心的青年中学教师。
他穿着jk制服,模样看上去很小,也化了妆,看得到脸上亮亮的唇釉和粉粉的腮红,听到他自我介绍时说自己已经三十五岁的时候,谢玉书还略微惊讶了一番。
他的妻子也在现场,打扮得很中性化,留着短发,戴耳钉,在生活里应该也是个很酷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