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唇上,那一块微微肿起。他不由想起费尧那轻轻点水般的一吻,伸手在伤口处压了压,看着血又往外渗出些来,和药粉混在一起,格外糜烂。
是有些恶心的,萧然心想。也不知道费尧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说是苦的,是有些嫌弃?还是只是陈述?
萧然又在唇瓣上按了下,疼痛感让他猛地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钻进了牛角尖里。费尧怎么样,对他很重要吗?
他忙用清水洗了把脸,又在唇上用力搓揉了两下,这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萧然到办公室时,眼睛是肿得,唇瓣也是肿得。吓了兆秋灵一跳:“你和费总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这么激烈吗?”
萧然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说:“眼睛是没睡好,嘴是自己不小心磕得。”
昨天晚上他还是成功失眠了,脑子里不断闪过费尧的影子。他当时想,明明两个人在醉酒时发生了更多事,他也没有这样。
但是这么一想,萧然就更说不着了,想知道当天夜里两个人是怎么样的,做之前有没有洗澡,彼此触碰时,费尧是什么心情,喜欢还是厌恶?
思绪一下子就不可收拾,以至于早上差点没有爬起来。萧然不仅在心里感叹一句,他之所以没请假,全凭着对项目深深的热忱。
兆秋灵“啧”了一声,递给萧然一个小药袋道:“我懂,费总的助理送来的,够细心的哈。”
萧然打开看了眼,是昨天费尧给他买得药。他特意没拿,竟然还巴巴给他送过来!
药都送来了,萧然表示自己出于不想浪费的心理,倒是抹了好几天,直到嘴上连个痂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