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费煊又推了一杯酒过来,他说:“你和我哥的事情是你们的事。但是我就烦姓毕的,你早和我说你们的关系的,我就……”
他还没就出个所以然来,萧然已经把第二杯酒给喝了。
费煊一下子把话噎进了喉咙里,他顿了顿又说:“你舅舅给你花得那些钱,有一些是偷我们家的……”
桌子上还摆着十几个深水炸弹,萧然白皙的手又握住一杯酒说:“哦,那个啊,我有学业基金。”
其实他并没有花过多少他舅舅的钱。
萧然的妈妈有专利,有一些资产,再加上姥爷的遗产,他从来是不缺的。
他幼儿时,住在破旧又狭窄的小屋里,是因为迁就他父亲。
他父亲能力不强,却很有些大男子主义和傲骨,不肯用他妈妈的钱,非要窝在那么个地方生活。
萧然其实隐约有些感觉,如果毕清兰不是为爱情昏了头,也许这一生的成就不止于此。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或许毕清兰再活一次,还得选择一样的路。
费煊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忍不住又问:“那你怎么看你舅舅当初那么做?”
能怎么看?萧然其实对这件事很冷淡。在他看来,商场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不近人情的。
毕立业当时觉得费家倒了,所以为了不被牵连,很快抽掉了资金,后期挖人,落井下石,确实冷漠和自私,但是放在商场,哪有什么人情冷暖?
所以反过来,费尧后来打击报复,用更先进的技术,降低成本,击垮了毕立业刚刚做起来的药厂。萧然也不觉得有什么错处。
萧然把事情看得透,且没有什么人情味。他知道哪方都不可能接受这种想法,所以他没说话,直接拿起酒,递到嘴边。
连着又喝了几杯后,萧然就已经醉了,酒喝到嘴里也没太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