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感觉到赵诚信话中的敌意,自然也不会想着真的帮他,说道:“有合适的机会我会给你安排的。”
一顿饭最后闹得有点不欢而散,周帆回到他和方意睛住的房间,躺在床上说道:“我觉得你们家人对我有敌意。”
“怎么就对你有敌意了?”方意睛正在收拾行李,漫不经心的问道。
“命理来了就摔两跟头。我看的出来,那小子确实是在方炎的手上吃了亏,不然情绪不会那么激动----还有你爸,我说给方炎安排一份工作,他看着我的眼睛就像是要吃掉我似的。我这也是一番好意不是?要是别人,我用得着操这份心?”
方意睛停下手里的工作,坐到床边温声对丈夫说道:“周帆,燕子坞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这里面的人都天生比别人骄傲一些-----”
周帆冷笑,说道:“穷乡辟瓤的,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有什么好骄傲的?”
方雨睛轻轻叹息。
她无数次的想和丈夫沟通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被这种嘲讽的话给顶了回去。
是的,燕子坞沉寂百年,但是,祖辈的荣光和精神尚存,而且这里面的村民一直在默默的以自己的忠诚和生命守护着这个国家以及这个国家的人民。
他们为这个国家流过血,他们为这个国家送过命,他们有骄傲和狂妄的资本。
无论是任何人,都应该对这样的一个群体更加宽容一些,允许他们的骄傲,接受他们的狂妄,让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
但是,丈夫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看到的山村那么偏远,看到的房子那么老旧,看到的村路那么破烂,看到的年轻人缩在村子里捉鸡溜狗无所事事----
就连他的儿子周命理也对燕子坞心存鄙夷,觉得母亲出生的村子实在太过穷酸。她一直想要带着丈夫和儿子融合进来,让他们跟着燕子坞的脉搏一起跳动。
现在看来,这个愿望真的很难实现。
“周帆,你应该放下成见,用清晰的眼睛去看一看,用理智的头脑去想一想,燕子坞真的是一个让人值得为它骄傲的地方-----”
方意睛话未说完,已经传来丈夫睡熟的鼾声。
清晨六点,方炎已经洗漱完毕起床到院子练功。回到家里之后,功夫也不能疏忽了。爷爷对其它的都不在意,偏生对这一块管的很严实。
方炎刚刚走了一圈梅花步,方英雄和方好汉也一身便服走了过来。
三人用眼神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开始走起桩来。
再过了一会儿,方梦影、方梦象也都跟着出来了。每逢年节的时候,大姑二姑全家人都会住进老宅,所以方梦影和方梦象也得跟着方炎一起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