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的太丑了。
丑得他无法直视,觉得再盯下去眼就该瞎。
所以顾述长的是真好看,不然他也不会一早上就跟人家对瞪那么久,还没有想立即闭眼就这么死了的想法。
到也不是沈邃在以貌取人,只是面前这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边插兜边抖腿,嘴里还叼着根从地上随便拾起来的草,头发油腻腻的不知道多久没洗,主要此人还一脸“我说自己是第二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臭拽脸。把自己倒腾成这副鬼样也就罢了,偏生还不自知。说一句话恨不得甩三回头,头臭味直往钻沈邃鼻子里钻,熏得他想吐。
“你t没长眼吗?”油头指着自己裤脚。
沈邃往他裤脚看了一眼,都是泥点子。
昨夜下过雨,路面还是湿的,积起的小水坑净得像面镜子,落叶就在旁边堆着。
估计是刚刚风太大,闭眼盲扫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把这泥点子扫他裤腿上去了。
沈邃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本想跟他道句歉,但这人口气不大好听,惹得他不舒服,于是沈邃默默将“对不起”三个字咽回去了,只是冷眼看着他。
油头还不满足,咄咄逼人的样儿令沈邃只想拿鞋底死命抽他。
“你哑巴了吗,连句道歉都不会说?”油头指着沈邃。
沈邃当即脸一拉,声一沉,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你再指一下,信不信我抽得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油头被他这气场吓到了,但此时也没有什么台阶可下,更没有半路就跑的道理,所以他也回嘴道:“我t管你呢!你今天必须给老子道歉,给我把这裤子给洗了,不然没完儿。”
沈邃嘴角微微勾起,一字一句嘲弄道:“行啊,你跪地磕仨响头求我啊。磕满意了爷爷就给你洗。怎么样啊孙子?”
油头大叫一声“我/草/你/妈”就冲了过来。
沈邃正不爽呢,自然乐意见炮火送上门求揍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