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述扯着嘴角，“是，你挺聪明的。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子铭叹了口气，往后靠住椅子，“你们这么明显，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顾述挑了挑眉，“明显？”

“是啊。哦对，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但我有。也许是因为跟你是发小的原因，所以更了解一些。”亮堂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疼，张子铭又低下头看自己的腿。

“知道了。”顾述声音极轻的回答着，像是来阵风都能被揉碎一样。

“那你怎么想的啊？”张子铭看着他。

顾述反问：“什么怎么想？”

“就是说，你是认真的吗？有打算过以后吗？想过来自家庭的压力吗？就确定这辈子就沈邃了？”张子铭一连串的发问，不得不让顾述好好捋一下才能回答。

虽然张子铭平时看起来挺能玩儿的，属于许巍然那一挂，但其实他挺成熟，看什么事都想的挺透，会思考很多。

当然，只有遇到重大的事时他才会像今天这样问出来。

手机亮了一下，显示有新消息发过来，顾述解锁以后发现信息是沈邃发过来的。

岁岁平安：怎么样？

顾述犹豫着怎么回。

是该说挺好的，还是不怎么样，或者说还行？

其实他现在脑子挺乱的，一时之间不足以思考概括这些事。

张子铭转头瞅着他，指了指他手机屏幕，“就我们这关系还用斟酌用词吗，实话实说呗。”

顾述敲了几下键盘，然后看着他说：“我是认真的，以后也打算过。还有虽然现在说这话太早，有些小孩子心性的感觉，但是我还是想说，这辈子我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