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热烈、不顾一切的青春,在剥去少年的外壳以后,只剩下不知所措,只能仓促画上一个并不完整的句号。
年少的喜欢总是仓惶落幕,结局不是背道而驰,就是无疾而终。
就像两条平行线,交点不过是幻觉,画得再远、再长,也没有相交的那一天。
在楼梯间一直待到第一节 课打预备铃,沈邃才站起来往回走。
走廊上空无一人,路过别的班时,坐在窗边的人还要朝他望一眼。
他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看。
去t的。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何和他一前一后进了班,手里还有沓卷子。
老何不是喜欢把学生的分数公之于众,然后再按照顺序从高到底念出来的班主任,所以尽管这是一场挺重要的测验分数,但是氛围还挺放松。
个别同学还有兴趣插科打诨。
按照以往,沈邃一定眼含笑意,悠闲散漫地插一句话。
跟他只隔着半臂距离的顾述则正襟危坐,还会发出一声压在喉底的轻笑。
只是手边那个位子空空如也。
他也失了兴趣。
老何折了折卷子,往后排看了一眼,扬声说道:“沈邃。”
沈邃从桌上撑起身子,懒散地揉揉眼睛,“有事么?”
“上来拿卷子,”老何晃晃测试卷,“上周你没来,就先拿着空白的看,边听边写。”
少年眉眼如画般明朗,腰细腿长,宽肩窄臀,尽管浑身上下都有低气压笼罩,目光还是忍不住跟随他的身影。
老何抽出一份试卷递给他。
沈邃就站在讲台边上,清晰地看到底下还有一份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