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然回复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再说之前那个我不喜欢了,我日理万机哪儿有那闲工夫。
张子铭毫不留情地戳穿那虚伪的假象:你分明是处处碰壁才不追了好吧。
许巍然发了个铁榔头锤人的表情包。
外面洗手池的水龙头被打开,哗哗的流水声犹如催眠曲,催得沈邃更想睡觉。
要不是厕所这地方太不美妙,他可能就真睡过去了。
水流声停息,沈邃理理衣裤才走出去。
同事订的包厢和卫生间隔了条长长的走廊,头顶上的灯光旋转交替,使得他看不真切。只能不如何清晰地见到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推开了正对他们包厢的另外一间。
原来这就是绝非等闲之辈的其中一位。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沙发上、地上躺满了玩累的人,兴头正盛的那一帮此时鼾声此起彼伏,自创呼噜交响曲。
沈邃拍了拍尚算清醒的小陈的肩头,“你去叫车把这些人送回家,我去结账。”
前台小姐本来正在浏览偶像的花边新闻,余光瞥见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士又赶紧放下手机,微笑问道:“是来结账的吗?”
“嗯,”沈邃说,“k23房间。”
“好的,请稍等,”前台小姐计算完后指了指账单上的数字,“共消费了这么多。”
沈邃支付完以后向她颔首玩笑,说道:“谢谢。”
伴随着前台的一声“不客气”,他转身时差点撞上一个人。
那人比他还高半个头,穿一身高定西装,气场冷得像是万年冰山,明明才刚入秋,一靠近他却感受到一股压迫的寒。
那人背对着他,让沈邃有时间看清这个背影是在他上完厕所后,偶然间看到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