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沈邃说,“就是你年纪大了,这么烈的酒以后就别喝了。”
老爸佯装失落的样子,低头叹了口气,“人就是不得不服老啊。”
“什么老不老,敢情跟老季打架的人不是你?”老妈呛了他一句。
沈邃一听这话就乐了,眉梢一挑,身子都微微坐直,“爸你还和季叔叔打架呢,他不是还带你去钓鱼呢么?”
“都是小打小闹,哥俩半辈子都这么过来的,不值一提,”老爸摆摆手,“不值一提。”
沈邃起身给他夹了块肥瘦皆宜的排骨,“那等我有空了也带你去。”
老爸愣怔一刹那,随即大笑起来,“好!”
沈邃边清洗碗筷边盘算着该如何开口,思来想去都觉得自然而又不刺激人的方式对于他来说实在难以想象,与其犹犹豫豫倒不如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
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但他们绝不会分开,更不会再出现下一个七年。
“妈,”沈邃解开绳栓,围裙被他轻轻挂在椅子上,“跟你说个事。”
沈母坐在茶几边,手边拿了本书,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反射出头顶的明黄灯光,“怎么了?”
“我爸呢?”沈邃问。
“季叔叔找他,”沈母答,“你爸出去了。”
沈邃点点头,一步一步走到她身旁,缓缓坐下,“我遇见顾述了。”
沈母翻页的手停在半空中,腿上的书本滑落,直直砸下去擦过她的脚踝。
“遇见他是不久前的事儿,”沈邃弯下腰捡起书本,想了想还是放回茶几上,“我就是想告诉你,我跟他在一起了,和好了。”
沈母长长地呼出口气,摘过眼镜按揉眉心,良久她才出声,“非得这样吗?非他不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