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很平稳。

应该是还在睡着。

反正也无事可做，陆羽歆干脆就这样仰面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地戴着耳机闭着眼睛。

然后突然想起了两人确定关系之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同床共枕”。那天睡得很舒服，第二天早上是楚杭把她叫醒的，向来睡眠较浅的她在楚杭的怀里安安稳稳地一夜无梦。

虽然他们相识的那次，陆羽歆是看着他睡觉的。那是的她哪能想到，当时的陌生和防备，有朝一日尽数化成了温暖和柔软。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在耳边起伏，恍惚间有种两人已经这样走过半生的感觉。

命运真是个神奇的词。

“醒了？”那边还有些不甚清明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喑哑。

“你怎么知道？”陆羽歆反而被他吓到了。

“猜的。”楚杭笑了两声，声音也清晰了许多，“今天准备干什么？”

“没什么可做的啊。”陆羽歆歪头想了想，最近的生活实在清闲，好像除了谈恋爱之外都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会儿楚杭一不在身边，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有点不习惯你不在的日子了。”

这种并非面对面的交流反而让陆羽歆能够顺畅地将自己的少女心思坦白说出来。

“明晚的飞机。”

“我去接你？”

“好啊。”

“等会儿把航班号发给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