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跟顾昳本来也不是特别的熟,他就没问那么多。
倒是想起新事情,唉声叹气起来。
“怎么了?”顾昳问。
“刚才小庄垂死病中惊坐起,让我给他导师说一句,进度汇报迟两天发过去。”胡青说,“说完又倒了,就给我塞一手机。”
他晃了晃手里庄颂的手机:“密码我不知道,导师联系方式我也不知道,这怎么说啊。”
“导师么。”顾昳说,“我说吧。”
“啊?”胡青这下是真蒙了,“你有他导师联系方式?”
“嗯。”顾昳应着,打开联系人列表去里面搜人了。
胡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真拽出一个名为“清大高某某”的联系人,忍不住问:“你怎么会有他导师联系方式?你俩什么关系啊?”
顾昳笑了笑没答,又问:“他吃晚饭了吗?”
“没有。”胡青说。
还是垂死病中惊坐起那会儿,庄颂嘟囔着说了个什么,人就没了,“好像说想喝汤。”
“那我知道了。”顾昳说,“萝卜排骨汤,我去弄吧。”
“不是。”胡青看着顾昳走出病房的背影,喃喃自语,“熟成这样又不见,到底什么关系啊?”
顾昳头都没回,远远飘过来一句:“主人和讨嫌的傻狗。”
——
都说病来如山倒,放在庄颂这儿情况也是一致。
他的病情并不多严重,但可能是一个下午挂了三瓶水,药劲儿太猛了,也可能纯粹因为加班缺少休息,从开始打针起,人就昏昏沉沉,出很多汗,没力气到手都抬不起来,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