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飞机战士。神奇吧,我也觉得很神奇。
-那他人呢?
-在给你陪床啊。
庄颂环顾了下四周,这要是顾昳真在病房里陪床,事情就不是神奇而是往惊悚的角度走了。
但半醒不醒的时候确实似乎听见门响来着。
-他没在了好像。
-那也有可能,他说你见到他应该会烦。
……
庄颂放下手机。
有点哭笑不得,夹杂着对这个人习惯成自然的生气,心头却又有点热,蛮复杂的。
所以是坐飞机跑过来,本来在床边陪着,帮忙发了消息,被泼了一手汤还得收拾。
然后看庄颂要醒,怕见到面庄颂会心情不好,所以赶紧收拾了跑。
凌晨四点。
要不是庄颂想着跟胡青道谢,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
庄颂本来也就是累的发烧,打了三瓶吊针,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又喝了点汤之后,基本就恢复了。
他下了床,悄无声息推开病房门,灯光洒落在长长的走廊,有点落寞的温柔。
有个男人正走进楼梯间,留给庄颂一个背影。
像是刚探望完亲属准备离开,就是凌晨四点这个时间点不太对,值夜班的小护士挺惊讶地看着他。
灯的位置很低,人影拉得很长,有点孤单。
庄颂沉默地思考了两秒,像大法官决断着如何审判。
眼看对方已经迈进楼梯间准备走人,他清了清嗓子。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