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颂埋头记笔记。师弟坐在他边上,也埋头记笔记。
40分钟课程后的休息间隙,有人过来拍他肩膀。
庄颂回头,瞧见一个年龄二十七八岁上下、模样英俊斯文,戴副金丝眼镜的西装男人,笑着冲他伸手:“庄颂你好,认识一下吗?我是协会的外联负责人,秦斯瑜。”
协会的外联当然可以认识,何况对方还知道自己名字。
庄颂加了对方微信,秦斯瑜毕业于隔壁省的重点院校,一看朋友圈就知道是家境优渥,不玩游戏,喜爱古典音乐和阅读,擅长交际的那种传统高材生。
秦斯瑜在庄颂身边寒暄了一阵,笑容很温柔,说话斯文有礼,师弟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等到秦斯瑜走了,师弟偷偷跟庄颂说:“师兄,我怎么感觉你要有桃花啊。”
庄颂脑海里没来由飘过顾昳坐在观众席上鼓掌的样子,他摇摇头把这个影子从心里赶走:“胡闹。”
第一天培训结束,晚上回家,顾昳发消息问庄颂感觉怎么样。
顾昳一向对庄颂的生活很关注,但并不是那种让人不适的刨根问底。能感觉到他很在意,想知道庄颂身边发生的事,但又不是在监视庄颂的朋友圈,把握在一个恰当的度。
对这个巡回演讲本身庄颂觉得还不错,至于秦斯瑜,他当时甚至压根没想起来这个人:“我觉得挺好的,就是接下来一段又得忙了,有半个月的培训,然后巡回演讲。”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顾昳认真地说,“你们开会那个大厦我看离得很远,要是加班到很晚的话叫我,我接你下班。”
“行。”庄颂答应了。
他一般不愿意麻烦别人,但觉得应该不会很晚,用不到顾昳。
而且就算真用到了也不叫麻烦,顾昳本身就起得晚睡得也晚,何况现在他一言一行基本都是在说“只要你叫我我就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