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生生把不适压了下去。继续说道:“魅影是敌人的敌人,但是说是我的朋友又着实有些勉强。非要找一个描述的话——同病相怜的生死之交吧。不过,魅影之所以对我有这么大的容忍度,一方面是因为我有制衡他的能力,他没有办法真正控制我;另一方面,他是我哥的人,我和我哥答应过彼此,我们不会走到手足相残的地步。……”
说到这里,陈渊苦笑一声。
“听起来有点可笑。但这确实是事实,真言仪也承认了不是吗?”
坐在真言仪上的人不是恐惧的两股战战,嚣张的目中无人就是一脸假笑打算习惯性的虚与委蛇,也有急于自证清白和被冤枉后极为愤怒的问候对方十八代祖宗的。
但像陈渊这样,淡泊而内敛,语气仿佛在唠家常般平常的倒闻所未闻。
他的面色白如冰玉,衬着眉目漆黑宛若工笔细细描绘。他就像是一个打算与青灯古佛相伴的喇嘛,一个光风霁月的得道仙人。
左右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实在不愿与这过于喧嚣的凡间再有什么牵扯。
陈渊低着头想着,如果是徐寻在这里,他或许会过来在自己耳边说道:“累了吧?靠着我歇会吧。”
然而,这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陈渊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在黑暗中自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回想起那些小事。
【魅影现在在哪里?】
“对此我不清楚,他也一样不会知道我在那里。不过我猜他一定去找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