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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传道士的日记,其实传道士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理想主义和乐天派的画风,正经的实验记录和心得没多少,倒是写了很多的日常。

韩江雪是一个看起来彬彬有礼,但是熟了以后有点臭屁的流氓头子。经常那自己的命去赌博,虽然并没有怎么给对方造成实际上的麻烦,但确实丝毫不顾他人意愿,弄得传道士字里行间半是抱怨,半是宠溺。他又向来以强者自居,从不愿别人助他,最后死也也要别人欠他一个人情。

陈虞倒是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在传道士的笔下他乍一看像个学者甚至有点书呆子气,没事就喜欢在传道士的大学图书馆里窗户前,拿着本晦涩难懂的书发呆,也不怎么讲话。

可是,他又写到——“那个东方男孩有着和江雪完全不同的气质,他没有江雪话那么多,那么爱笑。即使笑起来,也是仅仅有着甜美的外表,眼里没有喜悦,想来心里更没有。唯有在其发动异能引人堕落时, 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真正的欢喜。”

确认过眼神,大舅子是个实打实的天生变态。

还是自己小仙男好。

不过,这兄弟俩估计都是“笑得像糖,出手像枪”的风格——到底还是一家人。

但是身为简墨的教父,传道士对其的描写反而不多。唯一一句让徐寻比较在意——“这世上很多生命诞生本身就是个悲剧,这个异瞳的孩子也是。身为他的教父和叔叔,我对我的无能为力深表愧疚。如果快乐太难,我只能祝他平安回来。”

回来?从哪里回来?

徐寻眼珠子在眼皮下转了三圈,突然意识到什么心跳稍微快跳了几下。按照陈渊所言,当年自己老娘是给他们配种去的,作为实验结果自己“杂交出来”的异能人其实是成功的。这就意味着,生命和谐运动这种进化路上最基础的环节是可以制造出异能人甚至更强大的异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