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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舟是真的不想谈,不管对象是谁都一样。就好比一个溺水得救的人,看见水都像要了他命似的,没道理刚被救上岸又纵身跳下去,那可不是傻子嘛。

“也可以,不过你得跟宋祁断得干干净净。门当户对,就是婚姻美好的前提。”

“不是啊妈,你这思想……太过绝对了点吧。”何意舟跟宋祁分手,固然有一部分他自卑敏感的原因,但他还真不太能理解母亲的封建思想。他自己知道,他分手跟门当户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的母亲却总拿这个来说事。

“听妈的准没错。”

“都听你的。”

何意舟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说得人心花怒放。经他一番游说,余桃不再死揪着他的工作和恋爱问题来谈话,气氛都放松许多。

他挂完电话,又增添了一件烦心事。

何意舟跟宋祁上次吵完架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他本来是装可怜的,谁知到了后面失控,假戏真做,眼泪簌簌地流。二十六七岁的人了,还像六七岁那样哭闹,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但是在何意舟对战宋祁的生涯中,没有哪一次能比那一天更硬气。流最凶的眼泪,讲最狠的话。面对着宋祁的三连问,他也丝毫不怵。梗着脖子边哭边凶宋祁:“一个本分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你这种行为叫诈尸懂吗!你,不行!你,不守本分!”

宋祁被吼得哑口无言,何意舟乘胜追击,眼泪一抹,再接再厉:“好马不吃回头草,就让往事随风!”

话说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没关系,本就是宋祁理亏,宋祁只能节节败退。

最后,谁也没说服谁,两头犟驴闹得个不欢而散。至于宋祁送过来的小乌龟,在大冬天总是呼呼大睡,何意舟跟它倾诉的心思都淡了许多。只在想起宋祁的时候,意有所指地喊几声“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