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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知道,萨丁一面对原身就敏感纤细得不像样子。什么都没说,把旁边柜中备用的被子抱出来,替换掉皱巴巴的那张。

“别想太多,”宋白揉了萨丁的头发。

穿着病号服的雌虫不安地盯着被面,陪在床边的是相当少见的雄虫,他的笑容像沾染了阳光的暖意,连动作上都带着抹不掉的缱绻与温柔。

“你是我的雌君,我不会由着这世界肆意欺辱你。”

空调系统嗡嗡的运作,努力把制造出更多的冷气,让整个空间冰冰凉凉。

可是,萨丁还是感到一种燥热。

仿佛是阳光,又仿佛是什么,正在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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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经医生批准,萨丁迫不及待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在雄主说了重新开始后,宋白的行为让他无所适从。

这两天,雄主都会来到他的病房里,一天相处的时间比以前一个月还要多,连医生例行询问都多了几分揶揄。

身为下属口中的大龄长官,萨丁在团里看到过,当已婚军雌“一不小心”露出亲昵痕迹,总会被几虫围着大呼小叫,常年和雄主两地分居的副官平就会露出这种眼光,又酸又羡慕地跟他抱怨,说看把那小子美的。

纵然医生多善意,鼓励他要趁机抓住雄主的心。

可是,面对雄主突如其来的改变,他根本不会也不知道要如何趁机行事。譬如有时,他只是目光在某处多流连了一会,旁边的宋白就来到他身边,问哪儿不舒服。

军雌们习惯的交流是直来直去。可一面对雄主,那些直白就瞬间变得苍白而干瘪,忍不住小心翼翼,再三琢磨。

萨丁有一回大着胆子,说了心里感受,说觉得一切不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