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惊疑,他太了解弟弟本性了,记性好,脑子活,但控制欲强。小时候弟弟亲手养过一条狗,喜欢的不行,但那条小狗咬了他一回,之后弟弟就冷淡地把狗送走,哪怕后来小狗跑了很远,蹭着弟弟哀哀地叫唤,弟弟也没有丝毫动容,说如果打上了他的标签,就必须一心一意都属于他。但凡有过一次忤逆,绝对立刻抛弃,毫无例外。
他还记得当年弟弟说要结婚,他问起原因时,弟弟就像现在,满不在乎,说,那么多人喜欢我,但只有他,爱我到了和家里决裂,还放弃了他父亲给的家主位子。这么爱我,你说,我能不和他结婚吗 ?
可是现在,完全不像他记忆里,跨过哀哀叫唤的小狗时的冷漠。
反而,情深。
这两个字一浮现在脑海,艾伦把自己恶心了够呛,都什么年代了,还做一雌一雄的春秋大梦?
“行了行了,你爱怎样怎样吧,就是别再把自己弄进医院。”
说到医院,艾伦突然想起来,“你没发现身上丢了点什么?”
宋白看了全身,一切都好好的,疑惑:“丢了什么?”
还真是粗心。
“你戴在身上的时钟项链,进医院时就被医生摘了,我送到鉴定那儿,说坏了,正在修。”
时钟项链,宋白一出生就佩戴的唯一首饰,还附带有电击的保护功能。
“做好心理准备,”艾伦把鉴定报告递给他,“医院那昨天才出来的,说萨丁流产,极大可能是受到时钟项链的电击导致的。”
所以,还是宋白自己,间接导致了虫蛋的流产。
艾伦按住宋白的肩,“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孩子,但过去的事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