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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这边好不容易脱离了哥哥的关切,萨丁又被叫去做笔录,闲得慌,看见警车坐着的米亚,走了过去。

米亚抱着亚雌警官给他的冰水,愣愣出神。

宋白坐到他旁边,照这个十七岁的小子头上按了一把:“怎么了,灵魂出窍?”

米亚没再像一个炸毛的小虫崽,他低着头,有点恹恹的,“对不起……”

小的像蚊子哼。

雄虫都爱面子,道个歉也会互相体谅理解。但宋白就不,“你说什么,没听见。”

欺负小孩子欺负的兴致盎然。

米亚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敢作敢当,他红着脸,深吸一口气:“我说对不起,一直错怪你了……”

越到后面调子还是越来越小。

“怎么突然想说这个?”

米亚似乎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的神情轻松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对长官不好,”他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是我错怪你了。”

宋白毫不心虚的接受了这个道歉,还理直气壮:“可不是,我被你冤枉过几回了,医院那回,今天又一回,再来一次我都能集成一个成就奖了。”

他越这么说,米亚的心虚越重,他把头埋进腿间,“我以为我足够了解萨丁长官,没想到……”

“没想到?”

“像我哥说的,我根本不了解雌虫。”米亚又恹恹的。

在他的生活里,看多了夫夫间,雌虫被压抑、被折磨的事,忍不住同情雌虫们的遭遇。但他哥哥,萨丁的挚友,对米亚这种同情嗤之以鼻,说强者哪里用得着你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