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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打着颤,仿佛眼前的并不是雄虫,而是一个能一眼看穿他所有企图的神灵。

看穿他的私欲,他的贪婪,更看穿他的卑贱。

平咬着牙,把头深深地磕在地上:“宋、宋先生,请您,请您不要让我离开雄主。”

话越来越顺了,“我不想改嫁雄主之外的任何虫。”

……

盛安怒冲冲地拉开了书房大门,一拉开,只见自家的雌侍平,正跪在宋白的脚边,仿佛在膜拜他的神灵。

他推着轮椅来到露台,把自家雌侍一把拎起来,“随随便便就跪别虫,你到底认谁做雄主?”

平脸色凄惶, 下一秒立刻重新又跪到地上,颤抖道:“是、是奴的错……”

平的膝盖磕在地上,与大理石台面撞出嘭一声闷响,仿佛重重敲击在盛安心上。

盛安把平往书房里一推,怒道:“自己去领罚反省!”

“是,奴这就去。”平的声音稳了几分。

没有直接在外虫面前罚他,说明雄主到底还是顾念他的。

平走进了书房最里面的惩戒室,从满墙琳琅的刑具中挑选出唯一一个使用最频繁的。

他的心像是糖浆吹胀的气球,轻盈地漂浮,又充满了甜蜜的滋味。

雄主还在乎他。

他,争对了。

……

闷闷地惩戒声透过书房的缝隙传来。

盛安拎起壶,给对座的雄虫斟了一杯茶,憋屈道:“让你见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