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一句,他的心就越颤抖一分。
他是不喜欢雄虫,但这和好友眷恋雄主,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现在离事故过去还不到一个月,萨丁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才幸得上天眷顾,没被他眷恋的雄主所厌弃。
可是,他那样没心没肺地说了让雄虫忌讳的话,不知道萨丁又要受到怎样的苦。
从公司赶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自责,可是自责又能有什么用。
眼下不让好友的雄主,对好友升起厌恶,才是最重要的。
要打要骂他都认,哪怕是要他的命也没关系。
当年,如果不是萨丁,他这条命也早就没有了。
又一次,尤申把头邦邦地磕下去,鲜红的血色点点溅起,
“先生要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
下一刻,突然有一股力量承托住他,从宋白身后焦急追出来的萨丁泪痕未干,“尤申!你干什么!”
……
怀余原本笑呵呵的,想看看宋少要怎么处置雌侍,结果这个剧情怎么越发展越不对?
宋白没有呵责“雌侍”,连冒冒失失的雌君也没管。竟然还相当温柔地抚着雌君的后背,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任凭怀余怎么样都没听见。
反正,仗着宠爱失礼的雌君把“雌侍”搀起,扶进了屋。一家之主的雄虫反而落在了门外头。
怀余呆滞在原地,深深地怀疑虫生。
宋白淡淡地瞟了怀余一眼,“你有事?”
他的语调太过平板,他的样子太过淡然,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被他藐视了去。
怀余这才惊醒一般,“有!有你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