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已经年届五十,常年身居高位使他周身气势凛然,不怒自威,只是那淡淡扫了一眼,多姆就觉得仿佛落进了冰窟。
多姆攥了下拳,深深吸了口气,把早已准备好的内容娓娓道来。
……
夜色已深,白山办公室的灯依然在亮着。
白山看着桌上并列摆放的两样东西,一张黑卡,一张手写神情信。
想到议员的话,白山现在还觉得有点荒谬。
“你是说,你收受贿赂,要请盛老罢你职务?”白山话语里略有诧异,道:“难道你不知,盛老罢免有什么后果?”
多姆躬了躬身,镇定道:“我当然是知道的,不过是全国通报,再终生不得参选。”
“那你还罢免?”白山挑眉。
“是的,”多姆拱了拱手,平静道:“此事都怪我自律不严,动了贪念,如果再放任发展下去,势必会损害军务处清誉,不如趁现在,还未造成更大损失,提前断绝。”
多姆抬起头,眼神清亮,一望到底。
白山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莫名其妙地,就把他的贿赂与请罢免书留下,答应为他转交盛老。
“呵,转交?”白山嗤笑一声,他与盛老都数年未见,自然更不可能转交。
他随手把两样东西扔进抽屉,却看到角落里一张泛黄照片。
照片上,重伤卧床却依然笑着的白川,和旁边浑身完好,却满脸惊惶的白山形成鲜明对比。
白山指尖抚上笑容满面的白川,他还记得,三十五年前的天府山上,发觉白川恋情的盛老在院子内,将咬死了不分手的大哥亲手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