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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合着萨丁是把“猪”当成了形容词。

看萨丁用着磕磕绊绊的汉语,意外地有一种萌感,宋白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不大,但和萨丁距离挨得很近,萨丁清晰地听见了细碎的笑声从他身后的人口中传出来,这使他有些恼怒。

“我听见你笑了!”萨丁用胳膊肘向后兑了一下,兑开宋白,道:“我自己来,不用你!”

“别这样啊,好萨丁,算是我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宋白丝毫不知悔改,笑着又凑了上去,萨丁在浴缸里坐着,又是背对着他,转身都不方便,但这给了宋白极大便利,他一手撑在浴缸边缘,另一手扶着萨丁肩膀,萨丁疑惑地扭过头来,宋白顺势低下头,亲了他一口,道:“你要是不让我给你洗,我就会很难过,晚上觉也睡不好。”

把照顾人说得像得了天大恩惠似的,也就宋白这独一份了。

萨丁轻哼一声,不太好意思地把脸扭过去,用背对着宋白。

“咱们到底是怎么了来的这儿?”萨丁问。

他们来的时候是傍晚,现在是深夜,他们在公园里时也商量过,不过那时候两个人都被慌乱缠绕着,草草商量了几句,也没商议出个结果。

“我和菲菲讨论过了,她说,可能是辉把项链给咬了,触动了上面的石头的机制。”宋白说。

直到现在,宋白也还匪夷所思,他照顾辉的时间不是很长,只听萨丁说过,辉把家里肆虐了个遍,矢志不渝地为祸众生,不过在他面前也矢志不渝地装乖,导致宋白一直把辉当成幼小的婴儿看待。

这使他初次知道,辉的咬合力能磕断最坚硬的岩石,却还不崩坏他那米粒大小的牙齿时,真的是免不了一阵怀疑人生。

“辉,他居然还乱咬东西!”萨丁揉着太阳穴说。他坐在浴缸里,里面的热水把他的手浸得湿淋淋的,他这一揉,更是直接打湿了鬓角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