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听说艾伦要结婚,他费了一番工夫,才把米亚的名字从记忆角落里扒出来。
哦,就是那位未来的平权首相。
那他现在做这一切,岂不给这位年轻首相做了嫁衣?
宋白当时不忿,说什么也把米亚调到京都来,按需分配,给他量身定制了一系列丰富而精彩的任务,加速催化他平等意识的成熟。
不过,米亚的性格挺好,有崇拜萨丁,见宋白对萨丁很好,他对宋白也和善了,也很愿意在宋白发牢骚时耐心听他抱怨。
就是宋白自己把米亚推远了,现在,米亚正远在边陲,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唉,宋白能找来诉苦的,不是有了家庭,就是让他自己作没了。
实在不行,今晚上就和萨丁冷战吧,总好过睡在外面。
主观上,宋白并不想回家,但除了家里,他哪儿待着都感觉不太对劲儿。
想清楚了最坏情况,宋白轻松了不少,他抬腕看向终端,刚出门没多久,就传来萨丁的短信。
还是萨丁先低头了吧。
秉着一点小小的较劲,宋白才大发慈悲,把这条晾了一个多小时的短信打开,翘首以盼,萨丁怎么认错。
路灯下面,投屏上清晰放映出一行大字:回家顺便把项坠取回来。
九个字,字字萨丁所说,却又字字打在宋白的脸上。
一个字都没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