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灼突然笑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脑瘸,反正特别想一本正经地纠正。“不是一千,是1382块5,”他说,“我买了三百多块的东西,那些钱是剩下的。不过东西刚才都丢路上了。”现在估计没了吧。
“你在网吧楼下丢的吧?”小雨看他目光中似有疑问,忙解释道,“我刚从学校出来看见你被抢了,所以才报的警。我们昨天见过的,我还有印象。你是程家的人吧?”
“嗯,是。”程灼这才想起是面前这个人帮他报的警,这个人还真是很热心,“今天谢谢你了。我叫程灼,灼热的灼。你怎么称呼?”
“原雨。”
“怎么写?”
原雨摊开左手心用右手食指写给他看。
原来是原来的原,他还以为是那个“袁”。
程灼收回视线,盯着派出所的地砖愣了一会儿,忽然说:“可能是我今天掏钱的时候抓出太多钱了。”
在家里的时候,随手摸出大几百并不是多招眼的行为,程灼一直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直到现在。
杨槐的环境和他的认知差距是全方位的。
“以后不要这样了。”原雨耐心地说,“你从城里来的吧?这边的治安没城里好,有些人不在乎被抓,蹲个几天出去还是老样子。他们找不到正经工作,镇里发的钱不够花,就会做点偷鸡摸狗的事。”
“知道了。”程灼又说了一遍,真心实意地,“谢了。”
“没事,都是乡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