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嘴唇上残留的温度更烫,是眼泪。
“真没用呀。”他笑了一下,“难怪人家嫌弃你。”
上回程灼硬塞给他的纸巾还有剩,他摸出来一张,把眼泪鼻涕擦干净。村里人丢垃圾不讲究,他擦完,把纸巾丢进沟里。
而后追了上去。
“程灼!”他边跑边喊,“程灼!”
他跑起来快,很快追上了那个人,凑在一旁,又是那副下意识的低声下气:“我给你带路吧,带你……回去?”
“我认得去公交站的路。”程灼的语气很平静,却听起来比压着怒火的时候还要吓人。
“其实这里直接走回去也不远,等公交……可能要很久。”原雨说,“我们走回去吧?”
“不用了。我有时间,”程灼看了他一眼,“也有钱。”
“……”原雨咬了下嘴唇。
他能感觉到,程灼好像是在他们中间划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其实那条线原本就存在,但现在,程灼特地将它标注了出来。这让原雨很难受,五脏六腑都像被搅在了一起,闷闷地堵着。
“阿姐的事,我会努力帮忙的,我、我也不想看阿姐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你可不可以再给我讲讲……”
“我讲的还不明白吗?”程灼脚步不停,“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呢?不想帮忙就算了,我会找别的办法的。”
“我没有不想帮忙,”原雨百口莫辩,伸手去拉他胳膊,“程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