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一看是他,笑了:“别人肯定要,您就算了。皮爷的朋友就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哪敢收您的钱。”
“那谢了。”程灼笑了下,胳膊往后一捞,准备揽着原雨走。
谁料原雨居然躲了过去,低着头小声说:“我自己能走。”说完步履还挺匆匆。
程灼强行勾过他脖子,压低的声音落在他耳边:“知道我为什么非揽着你走不可么?因为你看着就不像过来玩的人。”
这小孩一脸乖巧,进了这里像只错入狼群的羊。
原雨只好被他揽着走,低头掩饰自己的异样。
程灼拉着他回到了蛇皮常坐的位置,又陪着喝了几杯。今天是带原雨过来看那个男人跟人偷情的,早就跟蛇皮说好要先走,但说好归说好,酒总得陪个两轮。
期间还有蛇皮的朋友不明真相,想请原雨喝两杯,都被程灼一起挡了过去。见他越喝越多,原雨有点坐立难安起来。
他挑了个空档扯扯程灼的袖子,俯身过去小声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温热的气息吹在程灼耳边,有点痒。程灼眯眼笑了一下:“一会儿。”
“你喝很多了。”
“不多,没事。”程灼笑完,又从桌上拿起一杯酒,往前一举,“我今天有事,敬完这杯就走了,大家好好玩啊。”
蛇皮嬉皮笑脸地跟他碰了杯,挥挥手:“去去,你待在这儿哥还要照顾你——明天见啊。”
有了蛇皮发话,没人再灌程灼酒。他眯着眼睛,醉醺醺地笑着,揽着原雨往外走。
原雨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担心他这个状态他们根本回不去。
没曾想,一踏出“醉生梦死”的大门,程灼仿佛没骨头的腰就直了起来,眼里哪还有一点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