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手上拿了把刀, 朝蛇皮……”程灼有些犹豫,当时他没多想,但他不确定这么说自己的责任会不会比较大。
“蛇皮是谁?”女警打断他。
程灼愣了一下,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周……向前?”
他在一回吃饭的时候听某个小弟提起过蛇皮的大名, 也就那一回,因为他们告诉他蛇皮之所以叫蛇皮,是因为他手臂上刺了满臂的蛇纹。程灼当时还开玩笑说, 那不该叫皮爷,该叫蛇哥, 就是听起来更中二一点。
因为这个插曲,他勉强想起了蛇皮的名字。
女警点点头:“好,你继续说。”
“他朝周向前走过去, 没惊动别人,我当时本能觉得……他是要偷袭, 想着得阻止他。”程灼慢吞吞地说着,“我随手摸了个东西就砸过去了, 没注意拿的是啥,也没注意砸到哪儿了……”
其实他看见了,后来躲进废楼后看见了伤口的位置,大概是在那人后脑勺左边靠上的地方。
他有点烦,他想说他可以负担医疗费用,但这样一来势必要惊动他爸,又是一连串的破事。他还想问那大哥怎么样了,程灼很希望对方没事,这样他就可以说自己没有多少责任,毕竟当时那情况,他总不可能看着人去砍蛇皮,真袖手旁观的话,蛇皮这会儿怕是得直接抬进殡仪馆火化了。
那把□□可是开了刃的。
可他不敢问,怕人真出了事,自己承受不住,也承担不起。
除了这些,程灼身上就问不到多少东西了,再怎么说,今天的事跟程灼也没多大关系。
女警安抚了他几句,跟同事去了其他审讯室。程灼被安排在派出所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