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孟辉浑身一激灵,大声回答:“诶!”
“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正常人会为了耍帅穿西装出门吗?”程灼问得诚恳,“你知道今天几度吗?”
今日江城天气预报28度,东南风3级,湿度75左右。
用人话翻译,就是一个字:热。
黄孟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误在哪里,忙赔笑脸哄道:“哥,弟弟错了——要不您把西装脱了?”
程灼:“……”
程灼已经不太想和他说话了。
人在哪里就要有在哪里的样子,这也是他这几年学会的事。程灼闭上嘴,冷着脸伸出两根手指,勾住领带结往下一扯,接着顺手解开了衬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双手从腰上将衬衣下摆扯出来,随后脱掉西装,拿着那件工整的衣服一抖一甩,挂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这下,衣冠楚楚瞬间变成放浪形骸,人也凉快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灼总觉得“夜色”这个店名有点耳熟,不过他没细想,迈开腿,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黄孟辉被他的原地变身惊到,好半天才回过神,追着那位任性的祖宗而去:“橙儿!等等!你不知道包厢号——”
……
会所里岔路建得四通八达,仿佛一座金碧辉煌的迷宫,程灼走了一段就发现靠自己找到地方是痴人说梦,便只好慢了几步,等黄孟辉那个蠢货追上来。
黄孟辉把人领到他早就预定好的包厢门口,伸手一推门:“兄弟们,让我们看看是谁来了!”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