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雨笑了起来:“没事。”
他顿了顿,稍显怔忡:“其实……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阿姐和妈现在过得比从前快活多了,他……未尝不是解脱。”
对他,对姐姐和妈妈而言,或许都是。
“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他爸去世,是长期酗酒、郁结在心的后果,原雨想上学只是压死骆驼的某一根稻草罢了。
“他要是早些看心理医生,也不会这样,所以我才报了心理学。”原雨说得很平静,这些事他早已想过很多遍了,“我不觉得这是我的错,但我想帮助一些和他一样的人,也许也是在帮助和我、和妈妈和阿姐一样的人。”
“嗯。”程灼亲了他一下,“小雨很厉害。”
“做完第二天生病的‘厉害’?”原雨笑起来,盯着他的耳钉看,“我觉得你都没怎么闹腾我,我还病了,好差劲。”
“……那难道不是因为我没买——”再说昨天那还不算闹腾??床都快被他俩拆了。
“我说了,那是我自己愿意的。”原雨打断了他,“说起来,那回听你说完这个耳钉的意思之后我就很想也在身上留点什么,所以,”他把领口往下拉了点,指指锁骨往下三寸的位置,“先帮我留个临时的吧。”
程灼:“……”
有件事,程灼其实发现了,但他仍然很震惊。
小雨长大了,会勾引人了。
这种邀请,但凡他是个人就不会拒绝。他抱紧了原雨低下头。
那本身是个皮下毛细血管破裂的过程,说起来半点都不旖旎,但如果是另一个人来做,整个人都会升起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