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何易安看见她睁眼,很可能也只是因为幻想。
因为受到刺激,因为太不甘心,所以他心目中的那个女人还活着。
孟汐辰突然又有了非常极端的猜想,如果这个猜想成立,前面许多猜想都要推翻。
这个猜想就是,何易安不曾对当年的事释怀。
他真心实意地恨着故事中的人。
因为何易安说,何母不怪那个女人,孟汐辰就下意识以为何易安也不怪那个女人。
但何易安真的就不恨吗?
实际上,何母不去怪别人,是因为她更恨那个“明知面前是火坑还往里跳”的年轻的自己。
她的“不怪”是相对的。
何易安却是无辜的,他是家庭被破坏的受害者。
不管到底是谁的错,他完全有理由去恨,不管何母也好、何父也好、还是那个女人也好,他都恨。
孟汐辰忍不住在心底问自己:一开始就把方向搞错了吗?
他以为何易安对小白花如此执着,对霸总人设如此执着,是出于向往。
但实际上,支撑他的,是恨。
他真心实意地恨着“小白花”。
所以他要报复“小白花”。
想到这一点,孟汐辰回想了一下何易安准备的那些剧本,里面充斥着替身梗、强|制|爱、家庭不幸、人口买卖、哀大莫过于心死远走他乡。
这种东西,抛开违法犯罪那部分不说,它本身就象征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