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应届毕业生来说,实习期要么像柳杨一样,找正儿八经的公司,算是提前练习一下如何成为苦逼打工人;要么像他当年一样剑走偏锋,找到一支高门槛、有潜力的风口小团队,共同发展。
卫粒一个英语系研究生,在那样的环境里干活,总归有点大材小用。
“你们先出个简单的方案,报价给我,合适的话立刻走流程。我还得在医院留几天,方案如果没问题,就跟柳……”俞汉广想了一下,改口道,“跟周晓盛联系吧,我发你联系方式。”
一只鸡翅下肚,他又道:“跟你哥联系也可以。”
见俞汉广精神状态不错,孟艾放下了悬着的心,因为工作繁忙便先走一步。孟探骊好不容易见着卫粒,俩姑娘也开心地手拉手逛街去了。
只留俞汉广独自靠在床上打消炎点滴。他没找着卫波,人又躺不住,便扶着吊瓶挪进了旁边的输液室。
输液室空旷寒凉,病人零散地坐在各处。针头各自插在手上,不方便玩手机,因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前方的大电视吸引——电视上正放着一部知名的萌宠电影,众人不时发出笑声。
……
“小宝不哭了,狗狗马上就回来了,”一位宝妈低头安抚着孩子,转而嘀咕道,“怎么又是广告,烦死了……”
“傻x网站,想钱想疯了!就你妈让人花钱买会员……”身旁又有位年轻病人不耐烦地大声道。
电影放到精彩处,骤然被广告打断,虽然只有一两分钟,但很煞风景,输液室内瞬间浮起一片抱怨。
“不舒服?”身旁突然飘来一个声音,“炸鸡也没吃几口。”
俞汉广吓了一跳。
卫波卫粒不愧是亲兄妹,连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技能都一模一样。
卫波递过一杯咖啡,浓郁的香气破开了输液室的凉意与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