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才发现睡姿霸气的自己没能占据整张床,反而被挤得紧紧贴在边角,被子更是卑微地扭成了麻花。
让本不富裕的睡眠空间雪上加霜。
以前他总感叹,人生最快意的事情,或许就是一夜无梦睡足八小时;现在他摸着被压出浅褶的床单,才发现人心不足蛇吞象。
俞汉广心满意足地下了床,刚套好拖鞋,腿就软得差点没趴在地板上。
他连着深呼吸了几口,才缓过神来——
昨夜趴着动了许久,虽说枕头蓬松,可脸庞埋进去太长时间,终归是要胸闷气短的。
卫波把磕破的鸡蛋打进锅,温度刚刚好,蛋白质和油脂碰撞出细小但剧烈的呲啦声,香气逸在半空,和俞汉广头上洗发水那丝淡淡的苍兰气味相映成趣。
他还没来得及去拿锅铲,脖颈就被一双小臂圈住了。
“当心,烫。”俞汉广搂紧他向后退,又去贴他的耳朵呵气,挨着一路游走,含上透红的耳垂。
当初爬山时,他就觉察到卫波的耳垂和侧脸连接处有片特殊领域,不一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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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波白天看着脾气淡然,甚至有些陌生,可只要一碰这里,熟稔的温柔又重回身边。
“别闹,”卫波梗着脖子躲过偷袭,左支右绌地翻着锅铲,差点把燃气灶旁的盘子扫落地,“赶紧吃完出门,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