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师,你说说,”俞汉广双眼放空盯着车顶,声音有气无力地从嗓子眼里往外冒,“我犒劳大家,难道有错吗?”
卫波知道俞汉广心里不痛快,便没有硬拉他坐地铁;二人加班到四下寂静才出门,扫了辆共享电动爹就往家里奔。
他上车后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打字,眼镜片上反射出一片蓝荧荧的光;此刻闻言,便锁了手机摘了眼镜:“没有错。但有些时候,没有必要。”
“我是指有些时候。”
这说辞的委婉程度,大概比宜州大学门口那条堕落街还要蜿蜒曲折。
听出卫波留了面子,他更加郁闷:“我只是希望大家干起活来能更开心更顺畅,团队氛围好,效率也会提高一些。”
“你看这辆车的驾驶路线,”卫波重新戴上眼镜,技术范儿十足地指向车内的中控屏。
“只要我们一开始定好起点和终点,大概率可以顺利抵达,不需要多操心——因为驾驶路线的选择算法和行驶程序是既定的。”
俞汉广懵逼地直起腰:“?”
卫波继续道:“做项目也一样,对于可控的人事物,定好规则和制度,然后严格执行,就这么简单。”
“真带起团队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俞汉广撑起脑袋,手指把眉心捏得通红。
卫波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团队人少,你每天买10杯咖啡,发10个红包,没问题;可以后人多起来了呢?50杯的买?100杯的买?团队到了一定规模,能让大家协同工作的因素,是规则和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