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芮绮下意识就恐慌了起来,全身止不住地哆嗦。
就是这种笑声!从她十七岁开始就每天折磨着她,在监狱六年了每天都要被吓醒!
这是南姝的声音,从前南姝总是一边用这种声音笑着,一边踩着她,欺负她,就像猫逗着耗子,游刃有余地戏弄她,而她根本无计可施。
可是这个时候了,南姝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南芮绮确定手上的胶带,刚才准确地勒住了南姝的脖子!
如今她又看了胶带一眼,再次肯定。
南芮绮终归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感觉不出来胶带是否真的缠到了肉。
庄藤气定神闲地仰望夜空,没有任何疼痛与窒息中的恐惧,甚至觉得今夜的星星很好看。
“南芮绮,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庄藤摸了摸自己一点痕迹也没有的脖子。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个透明的保护罩,全数对抗着胶带的力量。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不得超生。”
南芮绮后背一僵,如坠冰窖,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千仰山的悬崖边,南姝在她耳边低语,如恶鬼的宣判。
南芮绮抖成了筛子,在恐惧中撕心裂肺地哀嚎,手上的力道失控,破釜沉舟地拉拽,自己的手都被勒得乌红。
可随之而来的,是那根柱子轰然倒塌。
正好就压在了南芮绮的身上。
她感觉自己的脊柱都被压断了。
南芮绮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不甘心地要从柱子下面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