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俊在黑暗中只是用鼻音重重地回了一个“哼!”

“我虽然比你大一些,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代沟并不大,要是心里有什么委屈的事,你可以和我说说,我比你虚长几岁,经历的呢也比你多,说不定可以帮你开解开解。”聂文宣耐心的劝导着。

贝俊没有吭声,完全不买聂文宣的帐。

“我知道你不想待在公司,其实啊,有梦想有追求是好事,我也很喜欢有梦想有个性的年轻人,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佩服你勇敢追求自己梦想的勇气的这股韧劲的,年轻人确实就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我以前也这样激情澎湃过,所以我很理解你。”

“但是呢离家出走终归是不好的,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你这样一跑,贝董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我冤不冤啊,我对你那可是天地良心啊,你才来了几天我都给你花了快小五十万了吧,我追女孩都没这么大方过,而且我平时也没给你安排什么重活脏活累活啊,不就是偶尔让你跟着出去见见人嘛,你跟我说说,哪里不满意?”

“是不是平时工作有点累?或者说你还是想继续在公司练你的舞?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沟通啊对不对,能做到的我都会满足的,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跑了,你爸妈和你哥还有我,多担心你啊。”

贝俊拉过被子蒙着头,聂文宣低沉的嗓音还在不停地叨叨叨,自己现在完全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套话。

说到底,贝爸贝哥和聂文宣来这里不就是要逮自己回去的吗,嘴上说的多好听,实际上各个都巴不得自己成为一个听话的机器。

根本就没有人真正地倾听自己的需求,他们只是想按照所谓成年人的标准不断改造自己,直到把自己装到那个名为乖孩子的模具中去,顺从地听贝爸贝哥对自己的人生安排而已。

哼!虚伪!

聂文宣发表了半天的长篇大论都没有得到贝俊的一个回应,似乎不再执着要与贝俊沟通了。

聂文宣最后总结了一句:“跑了这么一天你应该也累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然后就躺下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