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小姐如此多谋,令尊可知?”
回想当年,徐桢也应是此番封侯拜相的境地。
“我爹自我八岁丧母之时,便一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过问其他。”
徐微浓转身走到暗阁一处小窗边,看着那方寸之空中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是她随即便可想到的是不远处贫寒交加的灾民。
“林策。”
她已经换了三个称呼,从“林大人”到“林公子”,再到如今直呼其名。
“我不是一个胸怀天下的大丈夫。我筹划两年不过是为了问心无愧罢了。”
林策看着她的背影,那个背影,孤独,不被理解,淡漠,却坚定无比。
他又看向手中被宽大衣袖遮起来的暖玉环。
忽然想起徐微浓眼神炯炯,目光坚定,看着他:“我以此玉环为信物,公子可拿此物在浓色楼做任何事情,包括我的底细,你都可以随便查问,浓色楼上下皆识此物,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此诚意,邀林公子合作,可行?”
那样的气魄,不是常人可比。
在她身上,似乎闪闪发光一般。
第4章 肆
徐微浓看着外面的繁华似锦,眼神忽然飘忽,似乎又是两年前的那番场景。
片刻,闭了闭眸,她重新整理思绪。
她要的,是这个世界,没有被随意殴打辱骂甚至迫害的奴隶,要的,是没有流民的太平盛世。
她三年初次来到这个世界,她只想好好活着,享受着这人间四时之景,重新活着,没有从前可怕的病魔和破碎的童年,她代替了徐熙,代替了原本的徐清浅,成为了截然不同的徐微浓。
“姑娘不怕那些人盯上了姑娘的浓色楼,如今这耳朵可是在姑娘的浓色楼里聋的。”林策手里把玩着那玉环,自顾自坐在了暗阁茶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