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忠厚一门,柔美人来这里,又怎会和后宫那些使尽计谋争宠的嫔妃一样。改日,去见见柔美人吧。”
蒋颜月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她从前是有的,只是失望惯了,也就没有期望,自然再失望,心里再不舒服,也学会了忍着。
“娘娘!”
兰草不甘,但也没有法子。她曾经自作主张,但最后被小姐发现之后严厉呵斥,她如今也只好放下了心中的念头。
“奴婢知晓了。这就安排。”
她家小姐原是很小家子气的,天真烂漫,见不得自家的夫君到了别的房里,也曾跟她说过,自己要嫁的夫君定是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否则终身不嫁。
可最后那十里红妆,荣华富贵,如此盛大的婚礼,一入宫门,万般皆变。
小姐是小姐,娘娘成了娘娘。
良久,蒋颜月坐了许久,宫灯扑闪,一明一暗。
“娘娘,早些睡吧。”
她看着兰草,微微一笑。
“你先下去吧,我再坐一会儿。没事的。”
兰草不放心,可又无可奈何。
“娘娘,明日便是元宵灯会了,不如您出去一看?”
“灯会吗?好。”
兰草心中欢喜,说了声娘娘早些睡罢,便下去守夜。
翌日晚,京都之内,灯火通明,别有一番盛况。
这几日灾民少了许多,徐微浓在京都外买了好些田地和茅草屋,都分给了那些灾民,只是收他们的地租,却也比寻常人家少了很多钱,灾民们一时之间都感激不尽。
只就是白然那丫头心疼的不行,常念叨浓色楼一年的盈利都给了那些人,而茶楼内还有好些人说她和林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