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勉为其难地满足他。他俯下身去,亲吻的同时,听到兰渡的抽气声。

他难得走神,称得上「胡思乱想」:被亲了多少下?应该没有被咬的次数多吧?

兰渡的牙尖在他唇上快速掠过,狡黠的、主动的。

沈轶叹了口气,手指穿过兰渡的头发,一点点捋过。

兰渡追寻着他的手,又像是某种小动物,在他掌心里磨磨蹭蹭。

等到他的指尖碰到兰渡后颈,兰渡的眼睛就微微睁大。

好像他每一点细微的触碰,对兰渡而言,都是最绝顶的催情剂。

兰渡说,这是「爱」的表现。

沈轶看着、看着,心里的某个关卡倏忽松动。

也许错的从来不是「爱」,不是对这种事情的邀请。

错的是凌华大陆的天道,是那个……人。

他的情绪变化,兰渡察觉到。

一只手碰上沈轶面颊,伴随着轻轻的嗓音,问:“先生?”

沈轶看着兰渡,把他的手拨了下去。

兰渡的眼睛睁大一点。沈轶又顺着此前的动作,把兰渡的手扣住、按在桌上。

有鸟雀飞来,在机翼上稍稍停留。

灵雀啄着自己的羽毛,无意中侧头,看到窗内景象。

一点晃动的影子,好像是人族修士的脚尖。

灵雀「啾啾」叫了两声,扇动翅膀飞走。

从青州到雍州,飞机飞了不到十天。可从金城郡到魔界封印入口,飞机却走了足足一个月。

大半时间是停留在金城郡上空的。以至于每日都有许多人抬头,想知道停在上方的法器什么时候离去。

诸多流言悄然出现,各样阴谋说法频发。忐忑的金城郡郡守甚至把此事报予归一宗,归一宗则从郡守的描述中,听出那是沈尊者的飞行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