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雪听了,眼皮颤动。

时淮起先耐心等待。等着等着,却见师兄耳尖又有红霞弥漫。

时淮:“……”

时淮惊讶:“师兄?”

谢砚雪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就在小师弟问起的一刻,他脑海中浮现了多年前云浮山谷中的情形。

自己与小师弟在屋顶喝酒。主要是小师弟喝,自己不过在一边看着。

到后面,小师弟凑了过来——两人一起摔到屋前草丛中,小师弟站起身,要拉着自己站起,偏偏又——

醉酒的,缠人的小师弟。

亲吻的时候,能尝到酒味。然后,小师弟的手脚一起缠了上来。

谢砚雪担心谷中寒凉,会让小师弟冻着。他也拿这话去哄小师弟,时淮很乖,哪怕醉得手软脚软,也与谢砚雪一同回屋。

门关上,周遭渐渐暖起来。

不过,比周遭更暖的,是小师弟……

时淮已经站起、手撑着桌面,朝谢砚雪凑过来。

他有一张看起来天然无辜的面孔,这会儿也显得天真。靠近谢砚雪,说:“你想到什么啦?”

谢砚雪看他。

他眼睛眨动着,露出一个笑容。

都说霜雪剑是如玉如雪的郎君,清冷孤高。可谢砚雪此时一笑,又有了冬雪消融,春潮潺潺的意味。

时淮怦然心动。

他同手同脚,重新坐下。

恰好天色将晚,外间传来鼓乐响动。

有接亲的队伍从街道走过。两人一同侧头,看向酒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