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马路上车子不多,但也谈不上空旷。
唐修彦的车很快消失在车流之中。方知翡握着方向盘,等红灯期间,视线落在前方虚无的一点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修彦到家的时候,白嘉钰差不多同样到家。
唐母已经睡了,白母却还在紧张地等着儿子的初战结果。
她已经接连给儿子打了数个电话,皆没有得到回应。这让白母隐隐有些不妙预感,如今见了儿子,预感成为现实。
白嘉钰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白母问:“白嘉钰,你怎么回事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这话落在白嘉钰耳中,就是更加清晰地告诉他,对于母亲而言,自己的价值仅仅是「唐修彦的未婚夫」。
等到这层身份有了消失的风险,白母的真实面目瞬时显露。
白嘉钰心中怒意弥漫,面儿上勉强压下去,说:“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白母听了儿子的话音,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生气于儿子对自己的忤逆态度,但又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这会儿哼哼了两声,“先说说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白嘉钰在沙发上
坐下,手肘撑着膝盖,一只手垂下,另一只手则撑在额头上,疲惫地开始讲述。
当时心情太乱,他已经忘记很多细节。但最要紧的一点,白嘉钰记得清清楚楚。
“有人把我和项年的事情捅给他了……”白嘉钰原本松松垂下的那只手捏成拳头,“什么人啊,就那么见不得人过得好?”
白母听着,皱眉,“他知道了?结果你还……”
还「情真意切」地说了那么多。
在早已知道未婚夫与一个汽修工有私情的唐修彦眼里,这岂不是把印象分拉得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