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想:我竟然也会有今天。
他们这边风暖日熙,另一边,早前在沈轶身前停下,之后如蒙大赦离开的侍者转去角落,压着自己的心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目光在场中转动。
没有……
还是没找到。
白嘉钰到底在哪里?
如果白嘉钰、白母,乃至唐修彦站在这里,他们一定能认出侍者的身份。
这个侍者正是项年。
白嘉钰能选择和他私奔,说明从外表来看,项年还是很能入旁人之眼。
他个子高,肌肉薄厚适度。原先不修边幅,讲究一种粗犷气质。
这会儿要混进沈家主的酒会,就剃了胡子,剪了头发,换了一身黑白西装,端着托盘,当一个装点会场的人形花瓶。
这是项年第一次进入这种场合。此前,白嘉钰和他吐槽过一些,说酒会无聊,全部是虚伪的应酬。
项年跟着附和,心里想得却是另一回事。这小少爷太不知足,如果是自己,一定要利用世家子弟的身份,好好做出一番成绩。
可惜他不是。所以,项年只好走另一条路子。看看能不能从白嘉钰身上,捞到一些好处。
这条路也失败了。他忽然联系不上白嘉钰,还被暴打一顿,养了一个月才能从床上爬起来。
原先被丢出京市,但好起来之后,项年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赶回来。
当然是来找白嘉钰的。
从项年的角度,自己之前和白嘉钰不说浓情蜜意,但也是双方有意。
白嘉钰忽然翻脸,项年起先摸不着头脑。但他后面打听到,那段时间,白母生病住院。
项年自忖找到原因。他一面暗恨白母无情,一面又想,有了这一遭棒打鸳鸳,白嘉钰只怕要栽得更深。等自己再出现在,不说别的,起码能捞回点本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