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外患」消除之后,他会不会对方知翡做些什么?
知翡先后两个电话,意思也很明确。他不信任项年,认为项年是对自己的另一个威胁。
这两个人卷在一起,说不定……知翡脖子上的伤,根本不是那个杀手的杰作,而是因为项年!
在唐修彦考虑这些的时候,方知翡和项年已经看完客厅、厨房的窗子,走进卧室。
这间屋子很小,拢共只有四十平方出头。一室一厅,方知翡小时候和爸妈住一起,稍微大一点、有性别意识了,就在客厅摆一张小床来住。
父母出事之后,他读大学,开始工作,这才住进卧室。
在方知翡检查窗子,把所有锁都扣好的时候,项年停在床头。
和一般人家不一样的是,方知翡床头
挂的相框里并不是照片,而是报纸。
项年看着,咂舌:所有报纸,好像都是对于同一个新闻的报道。
一家三口人出了车祸,父母伤重不治,只留下一个上初中的小孩儿。
他意识到什么,去看方知翡,恰好对上方知翡转回来的目光。
眼看项年停在相框前,方知翡走过来,把相框一个个摘下。
项年警惕:“你做什么?”
方知翡说:“之后可能有警察来做笔录,先收起来。”
项年莫名觉得这个逻辑不太对劲。他自然想不到,方知翡真正的想法是,如果待会儿再有打斗,不能牵累了这些相框。
不过,既然想不到这一层,项年也就没沿着原先的话题往下问,而是重起新问题,说:“你怎么把这些挂在墙上,还天天看啊?”
方知翡回答:“对,天天看。”
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