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族上下都是男人,就算大哥是个oga,也是个男oga。只有母亲谢染如是娇滴滴的女儿家,又是oga,结婚后他家的老父亲深怕她碰着磕着,宝贝得不行,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把人保护得仍然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连说话语气都软绵绵的,【他在做早餐呢,西西你好久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妈妈好想你。】

老幺是父母的深切关注对象,徐宴西已经习惯了,应付也十分熟练:“我最近学习有些忙,下个月好不好?下个月陪到你就算腻了,把我赶走也不走。”

他哄oga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从幼儿园便已经深谙其道。

谢染如笑呵呵地道:【妈妈才不会赶你,那说好了哦,下个月你就要回家一趟。】

徐宴西应了声,听到那边传来老父亲呼唤母亲的声音,他精神劲还没恢复。

于是趁机道:“老爸在那边找你了,看到你和其他男人聊电话他可是会吃醋的,我挂了啊。”

再次把人哄笑了,等到那边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他才再次扔开手机,打算继续补眠。

结果这回刚刚闭上眼没多久,手机在一旁又热闹地响起来。

又是谁?

身体沉重的疲倦感让徐宴西有些按捺不住脾气,他不太耐烦地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是他大学的同学赵一也。

他和赵一也同属医学院的学生,二人常常进行同小组的实验课,兴趣有些臭味相投,关系还不错。徐宴西划拉屏幕接听,听到赵一也传来纳闷的声音,【你怎么还没来上课?你忘记早上有曹教授的解剖课吗?难道你想缺席?】

还真的把这事给忘了。

徐宴西对于逃课一事是家常便饭,但曹教授不一样,那家伙和他的舅舅傅立航是同学,关系又好,要是逃他的课被他记上了,跟他舅舅提上一嘴,那可真是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