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脚步,上了二楼最里面,找到了陶颜告诉他的包厢,刚打开门,里面就掉出一个人。

是喝的快走出含笑半步颠的唐最。

发带被他滚得乱七八糟快绷到脸上了,邵行洲一手环着他的腰防止他站不稳滑下去,另一只手给他把发带摘了下来,细碎的刘海没了支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

邵行洲觉得自己什么气都没有了,只想哄哄眼前的人。

唐最本意是想去一趟卫生间,结果刚扶着门把手门就朝外开了,他以为最少也得摔掉两颗门牙,没想到有个人肉垫子挡住他了。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揪着“垫子”的领口,醉的有些口齿不清:“你是……你是……”

邵行洲好笑的看着他:“是谁?”

“是……陶颜搬来的……救兵吗……”

某个方面上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邵行洲点头,打算好说歹说也先把人弄回家,结果小崽子不让抱,嘴里嚷嚷着:“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邵行洲耐心的帮他把头发往旁边拨了拨:“我不碰你,那你打算怎么回家?”

唐最认真的胡说:“游回去。”

邵行洲又把快溜下去的唐最往怀里带了带,柔声道:“京华没有海啊,也没有河,怎么游回去?”

唐最没回答,突然呕了一声,邵行洲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想吐吗?我带你去卫生间。”

说着就要抱起他走,唐最却突然指着他,笑得憨傻:“我认识你……”